说:“我不当任何人的金丝雀。”
就这一句话,让靳沉舟着了魔。
他追那个女大学生追得满城风雨,却忘了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他花了九十九封情书才哄着娶回家的妻子。
苏念安不哭不闹,只是在他每次为了女大学生伤她一次时,就烧掉一封情书。
等九十九封彻底烧完,便是她彻底离开他的那天。
第一封情书烧掉的那天,是他在他们结婚纪念日放她鸽子,跑去那女孩打工的奶茶店,坐了一整天,就为了等她下班。
第三十六封情书烧掉的那天,是他将发烧四十度的她丢在暴雨夜的高速路上,只为急着去陪怕打雷的女孩。
第七十二封情书烧掉的那天,是他为了哄女孩开心,把他们的结婚照从客厅取下,换上了那个女孩随手画的涂鸦。
……
第九十五封情书烧掉的那天,是在一场拍卖会上。
靳沉舟陪苏念安过来拍下她母亲的遗物,那条乔母生前最爱的蓝宝石项链。
展开剩余89%可拍卖刚开始,他就看到了在那里兼职打工的女大学生。
那女孩多看了项链两眼,靳沉舟就直接点天灯,以天价拍下,然后当众把项链送给了她。
“见你喜欢,就给你买下来了。”他嗓音低沉,“喜欢吗?”
那女孩穿着服务生的制服,义正言辞地推开靳沉舟的手:“先生,我说过,我对豪门没兴趣,也不想做您的金丝雀。无论您送我什么都没有用,还请您把项链收回,不要打扰我工作。”
说完,她端着空酒杯转身就走。
靳沉舟不仅不生气,反而低笑一声,丢下一众人追了出去。
苏念安心脏抽痛,愣了两秒,也跟着冲出去。
海风呼啸的甲板上,靳沉舟还在纠缠那个女孩,见她真的不肯收,他随手一扬……
那条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被他轻描淡写地丢进了海里。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重新挑。”他嗓音温柔得不像话,“挑到你满意为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跟着那女孩离开,完全没注意到……
苏念安正翻过栏杆,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漆黑冰冷的海水里。
海水灌进鼻腔的那一刻,苏念安突然想起,五年前他向她求婚时,也是在这样的游轮上。
他说:“穗穗,以后,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给你。”
可现在,他连她母亲的遗物,都能随手丢进海里。
整整一夜,苏念安才从冰冷的海水里爬出来。
项链攥在手心里,被海水泡得发亮,可她的手指已经冻得发僵。
回家的路上,她刷着朋友圈,看到那些公子哥全在刷屏……
“陆少这次是真栽了,追个服务生追得满城风雨。”
“当初追他老婆都没这么轰动吧?”
她手指一顿,心脏像被细线狠狠勒住。
是啊,当初他追她的时候,写了 99 封情书,告了 99 次白,才让她点了头。
他们从校服到婚纱,结婚后也曾蜜里调油,所有人都说靳沉舟爱惨了她。
直到婚后第五年,他在医院打点滴,遇到一个莽撞的实习生,她一连扎错了好几次,疼得他手背青紫,他却没发火,反而盯着她慌乱的样子,笑了。
后来,他砸钱、送车、送房,想让她做金丝雀,可她却一脸正直地拒绝:
“陆先生,我对豪门没兴趣,请您自重。”
甚至,她还跑来跟苏念安说:“麻烦您管好您丈夫,别让他再来骚扰我。”
换作别人,靳沉舟早就发火了。
可对她,他不仅没生气,反而越追越狠。
苏念安去质问他,他却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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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有意思的,我就玩玩,玩够了就回来。”
“穗穗,我很爱你,但一生只爱一个人太难了,你得允许我有片刻游移的机会。”
苏念安痛不欲生,却舍不得离开他。
于是,她翻出那 99 封情书,决定给他 99 次机会……
他每伤她一次,她就烧一封。
等情书烧光的那天,就是她彻底放下他的时候。
此刻,她打开打火机,烧掉了第九十五封情书。
火苗吞噬纸页的时候,她想,他只剩下四次机会了。
车子抵达别墅后,苏念安刚进门,就看见靳沉舟站在楼梯上,垂眸看她。
“回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苏念安点了点头,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毫无防备地踏上台阶。
谁曾想,刚走到他面前,他突然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啊……!”
苏念安重重摔下楼梯,后脑撞在台阶上,温热的血从额角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她疼得发抖,不可置信地看向靳沉舟。
他却慢慢走下来,蹲在她面前,伸手擦掉她脸上的血。
“穗穗,忍一忍。”
“她最近在找护工的工作……只有你受伤了,我才有理由让她住进来。”
苏念安没想到靳沉舟会为了苏念宁做到这种地步。
为了追她,竟不惜伤害自己的妻子。
剧痛中她刚想说话,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后脑传来尖锐的疼痛,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陆太太,您醒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苏念安转头,看见苏念宁正站在床边,手里提着医药箱。
她穿着简单的白 T 恤牛仔裤,扎着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却透着青春的气息。
“我是您的护工,苏念宁。”女孩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虽然我住进来了,但请您管好陆先生。如果他再有越界行为,我会立刻离开。”
苏念安胸口一阵刺痛。
多么讽刺啊,这个小姑娘住进了她的家,却还要她这个女主人 “管好自己的丈夫”。
“我要换护工。”苏念安声音嘶哑。
苏念宁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拿出针剂:“现在我给你打消炎针。”
第一针扎下去,没找到血管;
第二针偏了,手背立刻鼓起一个小包;
第三针更是直接扎出了血。
“你不会扎就让别人来。”苏念安疼得声音发抖。
听到这话,苏念宁立马红了眼眶,倔强道:“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奶奶病重,你以为我愿意来?”
她说着又要来抓苏念安的手,这次针头狠狠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流下来。
苏念安疼得再也受不住,猛地推开她:“够了!别碰我!”
苏念宁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药盘,玻璃瓶碎了一地。
就在此时,房门被猛地推开,靳沉舟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跌坐在地的苏念宁身上,脸色骤变。
“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我走!”苏念宁红着眼睛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靳沉舟一把拉住她:“谁说的!”
苏念宁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你的妻子!我好心给她扎针,她还推我!我只是不熟练而已,这不是你们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靳沉舟立马看向苏念安红肿的手背,他的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心疼,却在转向苏念宁时变成了妥协。
“你要怎样才肯留下?”他低声下气地问。
苏念宁扬起下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她给我道歉。”
“穗穗,”靳沉舟转向苏念安,语气不容置疑,“道歉。”
苏念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把我扎成这样,还要我道歉?”
靳沉舟眼神一暗,“如果你不愿意,想想你父母的公司。”
苏念安浑身发冷:“你为了她……威胁我?!”
“穗穗,不过是个道歉而已,”靳沉舟不耐烦地皱眉,“又不会少块肉,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你父母的公司破产吗。”
那一刻,苏念安犹如万箭穿心。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眼看靳沉舟神色越来越冷,意识到他是来真的后,她不得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忍着屈辱,对着苏念宁深深鞠躬:“对不起。”
苏念宁皱着眉道:“你们有钱人道歉都这么小声的吗?”
苏念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再次弯腰,提高音量:“对不起!这下你满意了吗?”
见苏念宁勉勉强强地点了头后,靳沉舟这才缓和了脸色,小心翼翼地哄着她去上药。
房门关上的瞬间,苏念安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无声地流泪。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封泛黄的情书,颤抖着点燃。
火苗吞噬第九十六封情书纸页的时候,她想起十六岁的靳沉舟写这封信时的样子。
大学校园的樱花树下,少年红着耳朵把信塞给她,说:“穗穗,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火苗即将燃尽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你在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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